刃刃刃

【緋愛】當路上遇到...時

新戶绯沙子過的是一個很普通的生活，有正常的工作，有正常的生活習慣，整體來說算是沒有特別煩惱的部分，銀行也存著不少的積蓄，唯一會被長輩們碎念的部分，大概也只有到了適婚年齡也沒有對象的問題。

“诶─新戶前輩到現在都還沒有對象嘛？”

對於後輩的問題，绯沙子只是拿下眼鏡後，拿布重新的將鏡片擦拭乾淨，接著雙手繼續在鍵盤上敲打，打算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別不理我嘛。”

“…我對那種事沒什麼興趣。還有你，工作再出問題的話，我也不會幫忙了。”

受不了後輩的追問，只好回答剛剛的問題，隨口的溫柔的提醒後輩，讓她可以安靜的不打擾自己工作。

“诶诶。不過這樣不會很寂寞麼。”

雖然身後傳出了後輩哀嚎的聲音，绯沙子決定繼續無視對方，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年輕一輩的孩子總是喜歡聽一些或聊一些八卦。

但最後那句話卻有點回盪在腦海之中，真要說會不會寂寞的話，偶爾還是會出現類似的感受，看了一眼再滑鼠旁邊的手機，微微的嘆了口氣。

─…今天約約看吧…

***

“真難得呢，今天會從你那裡獲得邀約。”

白髮女子自然的坐到了緋沙子身邊，微笑的看著獨自喝酒某人，對於绯沙子這種有些冷淡的態度已經習以為常。

“…偶爾吧…”

“還以為是想人家了呢。”

不著痕跡的把座位拉近，輕易的越過了緋沙子平時與人保持的距離，緊貼的手臂傳來了溫度，白髮女子自然的把绯沙子喝一半的酒拿過來喝。

“我們之間不需要吧。”

“也是呢～”

聽著冷淡的回答，卻被白髮女子接受了，喝下杯中最後的液體之後，轉過頭看緋沙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

“今天一樣老地方嘛？”

“…嗯。”

白髮女子是薙切愛麗絲，稱不上是緋沙子的友人，只是再酒店相識之後，開始的一段不太尋常的關係。

“嗚嗯…還是一樣呢，總在床上這麼熱情…嗯阿…～”

“妳也是呢。”

“等等…哪裡不行啊…”

糾纏在潔白的床上，聲音不斷的充斥在房間，享受著雙方所帶給自己的感覺，像是浪潮般一波波的來到，一次次的到達了頂峰，最後像烈火逐漸的消失殆盡。

“沒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呢～”

“…先提出的不是妳麼。”

“雖然是這樣…誰叫秘書子妳那天那麼寂寞的樣子～”

“跟妳說過很多遍了，別那樣叫我…”

緋沙子看著愛麗絲的臉，頓了頓，思考著對方的話語，但卻怎麼也不太明白。

“…很寂寞是…？”

“字面上的意思喔～”

看到對方苦惱的表情，愛麗絲撐起身子，靠近後與對方的嘴唇相貼，幾秒鍾的時間便離開，對方依然是那不解的神情。

“但還需要我的話，隨時都可以～”

“…為什麼…”

“我覺得我們在這方面，相性還蠻好的啊。”

“…說的也是。”

***

“…啊…”

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這有點傻氣的聲音，一個美好的黃金周，本應該是這樣的。緋沙子只是單純的來到鬧區，逛逛商家，補充一些家中的日常用品。

卻在人群中見到自己熟悉的人，那頭顯眼的銀白色頭髮讓人很難不注意到，普通的見到面還不至於讓緋沙子苦惱，但卻是見到她挽著一個男子手臂在逛街的狀態。

在路上遇到砲友與一個男生挽著手臂該如何是好。

男子長的也十分的標緻，同樣的白髮，小麥色的皮膚，身高高挑，大概也是所謂型男的那一類型。

—雖然說是砲友…但還是有正牌男友在的麼。

緋沙子不自覺地這麼想到。

決定還是假裝沒看見，為了之後不要引起什麼誤會，在心中已經決定之後還是與愛麗絲斷絕往來。

“阿，秘書子，好巧阿—”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緋沙子全身僵硬，沒想到這種情況下，愛麗絲還會喊住她，無法明白對方到底在想些什麼，只能尷尬的轉過身子。

“…哈…”

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可以感覺到被男子打量著，而愛麗絲依然還是笑嘻嘻的模樣。

“阿，葉山，今天先這樣吧～走吧，秘書子。”

“阿？”

“喂—”

愛麗絲放開了男子，直接說了句不負責任的話後，反倒握住了緋沙子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緋沙子完全反映不過來，只能被拉著離開。

“你就這樣拋下他可以嗎？”

—他不是你男朋友嗎，這麼隨意的…？

“可以啦～說起來秘書子一會沒有安排吧?”

“沒有是沒有…”

“嘿嘿，那就好。”

“欸…等……”

節奏完全被帶著跑了，明明可以拒絕的，卻完全的說不出口，任由著她拉著自己。

—…為什麼…因為不討厭麼…

***

“…這裡是…”

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建築，基本上是被一張巨大的海報遮住了，通往建築裡的是排隊的人群，往建築走去，還有不斷飄來的爆米花的香味。

“我買到了喔！”

暫時離開的愛麗絲，手中拿著兩張票券的出現在緋沙子身邊，看起來興致勃勃的，但緋沙子卻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種事情，不是跟剛剛的男友一起來更合適麼…

“吶吶，秘書子要爆米花嗎？那裡還有飲品呢。”

“不，我對爆米花還好…”

“阿，是嗎～”

愛麗絲好像覺得有些可惜的看著爆米花的方向，緋沙子一瞬間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拒絕才是。

“如果妳想吃的話…”

“阿，秘書子，開放入場了喔。快進去吧～”

“阿…嗯…”

—…爆米花…

到了票上指定的位子坐下，一下子燈光全暗了下來，眼前的白色屏幕逐漸亮起，開始放映，整體來說這場電影來看的人數算不上多也算不上少。

將身子靠上了椅背，緋沙子說不清楚自己多久沒有來電影院看電影了，但沒想到是跟砲友一起來看，忍不住把視線移到了身旁的人，她正專注的看著電影，鮮紅色的瞳孔倒映著是螢幕的反光。

‘怎麼了?’

不知什麼時後轉過頭，用唇語對她說著，緋沙子愣了愣，之後對著她搖頭，愛麗絲眨著眼睛，隨後勾出笑容，像是刻意的把手搭到放在扶手上緋沙子的手，傳來的溫度讓緋沙子皺起眉頭。

‘想要就說嗎—’

‘才不是…！’

不理會緋沙子，愛麗絲就這麼轉頭繼續看起電影，緋沙子嘆口氣，也繼續看起電影，完全對這部電影沒什麼概念，大概是個戀愛劇的樣子。

互相有好感，開始升溫，發生誤會，也出現情敵的存在，互相確認，最後好不容易在一起俗套的劇情。

—…談戀愛阿…

或許在高中大學的時候還有那樣的憧憬，不管是轟轟烈烈的又或者是平平淡淡的戀愛，但那也只是憧憬，並沒有對象，就這麼度過了學生時代，很快的就進入了職場，不知不覺的對這種事情越來越沒有興致。

在螢幕上出現結束的字樣，電燈也在不久後全數開啟，突然的燈光讓緋沙子忍不住又眨幾次眼，有些難受的伸展身體的筋骨。

“意外的很無趣呢。”

走在身旁的愛麗絲說到，讓緋沙子更不明白身旁的人在想些什麼了。

“不是妳選的嗎？”

“跟想像的不一樣嗎—”

語氣感覺有點失落，但臉上卻是笑著，雙手放在身後，才過幾秒鐘的時間開始哼起小曲，令人捉摸不透。

“那我想…—”

“接著去咖啡廳吧～”

本來想要說出準備離開的話，沒想到還沒說完就被愛麗絲的話蓋過，鮮紅色的眼看過來，拒絕的話下意識的吞了下去。

***

“愛麗絲。”

喝下了一口咖啡後，喊出坐在對面人的名字，果然引起了她的注意，感受到了往自己身上過來的視線，但緋沙子依然注視著咖啡杯中的波紋。

“…今天到底是……”

回想了一下，一起看電影，一起在咖啡廳悠閒的度過，還有剛剛被強行跟她玩了餵食遊戲什麼的，現在愛麗絲前面還擺著那個聖代。

—…這不是跟砲友做的事情吧…

“嗯—”

把一口聖代放到了口中，愛麗絲拉出了長長地思考的聲音。

“因為，秘書子苦惱的樣子很好玩嗎～”

“哈？”

皺起眉頭，就算看著愛麗絲，也還是得不到什麼頭緒，也從還沒有人說過她的反應很有趣這種事情。

“讓妳體驗一下約會的感覺啊～”

“…請不要做這種會讓別人誤會的事情！”

“又沒什麼關係…”

緋沙子看著那無所謂的表情，忍不住想到今天愛麗絲所挽著的男子，明明看著是挺適合的…

—…但為什麼有點不太開心…

“…總之，請妳注意一點。”

“太死板了啦～”

愛麗絲再次愉快的把聖代放到口中，彷彿一點都沒有擔心的事情一般。

“……所以，妳讓我體會約會是出自什麼居心…”

“居心什麼的……秘書子到底把我怎麼想的阿！”

“…實際上…”

—實際上也沒有機會深入了解是個怎麼樣的人…

說不出口，緋沙子不自覺地沉默了，確實認識眼前的人好一段時間了，但也只局限於一小部分而已，這樣長時間的普通相處還真算是…第一次。

—…真要說好像也不討厭…

“只是覺得秘書子該好好談戀愛了，而且我也很閒～”

“只是隨口說出的藉口吧…”

“被發現了?”

愛麗絲已經把她面前的聖代消滅乾淨，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一臉滿足的樣子。

“那走吧—”

很意外的，愛麗絲沒有繼續提出還要去哪的要求，對於沒有繼續行程緋沙子也沒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剩下的時間還能享受不多的假期。

“其實我還挺喜歡秘書子的哦？”

離開前愛麗絲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緋沙子聽到的當下確實愣住了，用右手遮住自己的嘴下，有些小尷尬，愛麗絲的臉不難看，顏值是緋沙子喜歡的那類型，好看的笑容又加上被告白，緋沙子還是有些小心動，但俏皮地聲音，卻讓人不知道是不是玩笑。

—…感覺自己像個笨蛋一樣…

“…不過…只是玩笑話吧，畢竟是那個人…”

—…況且還有男友了。

連緋沙子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那麼在意愛麗絲跟別人在一起，但總是會不斷的回想起，當下看到的情況。

“新戶，妳最近很失誤很多，是怎麼回事？”

“…十分抱歉…”

緋沙子捏著雙手回答著在眼前的上司，臉上滿是歉意，上司只能嘆了口氣，隨後拍了下緋沙子的肩膀。

“…如果是私事的話，還是趕緊弄好比較好。你最近好像很心不在焉的樣子。”

“…是…”

完全沒有任何話可以反駁上司，乖巧的點了頭，上司也只是多說了幾句話後，就放走緋沙子，通情達理的上司也是緋沙子覺得在這公司待得舒適的原因之一。

“真是難得呢，前輩你居然被罵了。”

“…不，最近卻是在思考事情…”

“是呢，從某一天開始就心不在焉了，我可以聽你商談喔！”

看著後輩的臉，緋沙子難得沉默沒有馬上回答，捏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了後輩的意見，最後嘆了口氣。

“假如…一天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在某天在街上遇到後，被拖著去看電影，接著去咖啡廳喝茶…”

“前輩去約會了嗎？！”

“……偶爾還是會聯絡的，但從那天後足足消失一週，大概…之前沒有這樣的狀況，稍微有點在意。”

後輩開始仰天思考，本來話題說到一半時還是雙眼發光，現在倒是眉頭全捏成一團了。

“是不是因為在約會過程中發現前輩並不是自己理想的對象就，單方面要準備冷落妳了。”

“…哈?”

“不是很要好的朋友，表示互相其實還沒很了解嗎～而且現在這種事情不也很多嗎—前輩？”

“……”

“前輩～”

緋沙子又再次陷入了沉思，對於後輩的呼喊像是真的沒聽到一樣，但表情卻是意外的僵硬，讓後輩覺得有些好笑。

“…阿，什麼…”

“看起來是對前輩來說滿重要的人吧，嘴上說著不是很好的朋友。”

“…不是這麼回事…只是稍微…還是有些打擊…”

“如果真的那麼在意的話，前輩直接去問清楚不就行了嗎？”

“……”

是個很好的意見，確實直接問清楚會比較快，然而有沒有那種行動力緋沙子卻不知道，嘆了口氣。

“前輩，加油！”

“什麼…？”

“就是…為前輩的戀情加油。”

“…所以說，並不是妳想的那樣。”

“結果還是來了。”

站在門外，捏著下巴又開始糾結了，自己是以什麼名義前來，如果是以一般朋友的身份來關心的話，好像又顯得有點奇怪，畢竟她們也不是這種關係。

“…假如是男朋友也在的話…”

—肯定是死定了…

真要說為什麼會知道愛麗絲的家，也是之前也有在這裡約過幾次，緋沙子皺起眉頭，現在才想到，其實愛麗絲可能也不會只跟她做那種事情。

—…簡直槽透了…

腦中不受控制的開始補腦愛麗絲跟她的男友在床上，緋沙子的臉色越來越糟糕，最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離開…嗎……”

‘如果是私事的話，還是趕緊弄好比較好。’

最後屈服在上司的話，在這麼下去工作可能也無法順利了，嘆了口氣後，伸手去敲門。

裡面先是一陣沉默，開始有了東西被翻到的聲音，緋沙子開始有點愣的看著門，回過神來開始擔心裡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嗚…是誰啊…”

略帶點不悅的聲音，門被打開了，熟悉的銀白色頭髮，不過身上的衣服卻包的很厚重，鼻頭和臉頰都有些紅。

“…欸…”

“…那個…”

意料之外的愛麗絲的臉看起來很驚訝，有那麼一瞬間是僵在原地。

“秘書子怎麼突然來了…”

“只是…稍微有點在意…”

愛麗絲開始有了動作，不聲不響的到緋沙子前面，直接靠在了她的身上。

“…等…？！”

“…頭好暈…”

“…哈…？”

愛麗絲就這麼靠著緋沙子失去意識。有些窘迫的，緋沙子只能擅自進入對方的家中，慌亂的忙了好陣子。

“…有誰會發燒到39度還出來應門的……”

看著溫度計對著床上的人吐槽，但那個人現在卻還是在深沉的睡眠之中，緋沙子拿起了才放在愛麗絲頭上一段時間的毛巾，卻早已經因為病人身上的溫度，失去原來的涼意。

把毛巾弄到剛剛準備好的冰水之中，擰乾後放到愛麗絲頭上，看著發著熱氣，有些喘的愛麗絲，不免有些心疼，伸手將額前的髮絲整理好。

“…好了…”

正打算起身，衣服卻被拉住了，看起來是因為幫忙換毛巾弄醒了愛麗絲，有些疑惑，但還是乖乖坐下來的緋沙子。

“以後…要昏倒還是昏倒在男友身上比較好吧…”

“…什麼…？”

一臉茫然，愛麗絲感覺完全不明白緋沙子再說什麼，畢竟生病著，意識很朦朧吧。

“…不，只是一般的建議而已…。”

“…我沒有男友阿…”

“…阿？”

已經從茫然轉成生氣的模樣，一副秘書子你在說什麼啊的表情，捏住衣服的手好像捏的更用力了一些。

“…本來還滿高興的…”

“高興什麼…”

“秘書子…我阿…我可是…”

欲言又止，也許是發燒的關係，那對鮮紅色的雙眼更加水潤的樣子，十分美麗。緋沙子差點看的發愣。

“…妳一定也餓了吧，我去給妳煮點粥，吃完後也可以吃藥…”

緋沙子像是逃離般地說著，病人無力的手沒辦法扯住緋沙子離去的衣服，愛麗絲只能看到對方落荒而逃的模樣。抿了抿脣，重新的鑽回了被子。

—…膽小鬼…

生了病的愛麗絲還是很好哄的，緋沙子沒費多少力就讓躲進被子的某人，好好的坐在床上，被她餵食。

“好吃，秘書子不僅會照顧人，料理方面也很不錯呢…”

“…哈，多謝誇獎，但…都這把年紀了，還要求這種餵食…”

“阿—”

“…什麼的……”

結果看到愛麗絲張開嘴後，還是乖乖地把勺中的粥吹聞後，放進她的嘴中。看著她慢慢的吃掉，雖然病著，但還是還有些食慾的樣子。

“真溫柔呢。”

“…是妳太任性了。”

“好像很不擅長對付我這樣的人吧？”

“…沒有。”

愛麗絲很享受對方的反應，像是不坦率的部分也好，一臉糾結的樣子也罷，雖然相識，卻不是熟識，反而多了了解對方的樂趣。

乖巧的將緋沙子煮的粥吃了好一些，看到對方放下碗的那一刻，往對方身上靠過去，並抱住。

“很危險的！”

“…因為不想讓你逃跑了嗎…”

“…妳在說什麼啊…”

“明明就吃醋了。”

“……”

“明明就很在意我。”

“…我…”

“膽小鬼。”

愛麗絲看不見緋沙子的表情，但肯定是非常苦惱的樣子，啞口無言的模樣讓愛麗絲高興。

“膽小鬼。”

忍不住的在重複的說一次。

“愛麗絲…”

“…難道我就不行嗎…？”

“…什麼…”

“…和我談戀愛…不行嗎…”

愛麗絲微微一笑，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些可笑，已經到這個年齡還想要談戀愛什麼的，又或者自己確實，真的很寂寞吧。

“…哈哈，好像把氣氛弄的有些糟糕了…”

放開緋沙子，乖乖地回到了床鋪，吸了吸鼻子，愛麗絲都不清楚是感冒的關係還是難過的關係所引起的不適感。

“不過秘書子覺得越界的話，可以不聯絡了也沒關係。畢竟…我們關係本來就不該是這樣的。”

“…快休息吧。”

久久不說一句話的緋沙子，最後只吐出了這句，愛麗絲沒有抱怨什麼，乖乖地躺回被窩之中，雖然還沒有睏意，但還是閉上了眼睛。她很清楚，張開眼後，那個人就不會在了。

“…請不用擔心，畢竟妳很讓人…放不下的。”

隱隱約約好像聽見了這句話。

***

“…一早的…人家失戀又感冒的…還想睡一下阿…”

隨著開門，就聽到屋主一連串的抱怨，看起來精神變多好多了些，昨天相同的驚訝臉，接著變得很不悅。

“…秘書子…妳是特別回來嘲笑我的麼！”

“…看起來腦袋在燒壞的邊緣了嗎…”

緋沙子輕嘆口氣伸手翻著著塑膠袋中的物品，最後把那東西放到對方白色的頭髮上。

“這是甚麼…?”

“布丁，適合病人吃的。”

“秘書子怎麼突然變得那麼體貼了～”

愛麗絲就像個孩子一樣，沒想到會因為一個布丁那麼開心，緋沙子用手指搔了搔臉。

“還有…妳大概暫時還沒失戀的。”

“…欸?”

“…就是…”

其實看到愛麗絲的表情，知道了她已經會意過來了，反倒是讓緋沙子覺得更難開口了些。

“…照顧你一陣子也不是不行…”

“真不坦率呢～不過，秘書子跟布丁，我都收下囉。”

說完，愛麗絲便一把的把緋沙子拉近了家門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