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刃刃

【緋繪】海盜 下篇 【完】

上篇...

上篇在本子上(喂)沒看過上篇的我只能道歉了...

不過終於憋出來了！耶！好開心！(嗯？)撒花。

以下正文

與海軍小姐的艦隊相遇過後的數週，新戶一邊確認著航行的路線，一邊記錄著海軍小姐登上船後的事情，在提筆的過程中更有助於認識這個要監視她的人，讓新戶有些意外的事情是，像海軍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居然很快地就適應了這艘幾乎是男人的船，普通女孩子的話，應該無法忍受太久的。

 

─…不過…前提是要普通的女孩…

 

那個偶爾會找船上經驗老到的水手挑戰的年輕海軍，每次輸掉之後那不甘心的模樣﹐每次新戶想起來都會勾起一某的淡笑，而新戶也有時候會親自做海軍的對手，海軍小姐的天賦很不錯，不管是擺弄槍枝刀劍，或者單純的體術都很不錯，但是總覺得是因為輸給他們的關係，所以有些心急了。

 

─恩…不要成為只用戰鬥解決事情的孩子就好…

 

微笑換做了苦笑，自身的能力固然很重要，也是保護自己的最佳途徑，況且還是要在這樣未知的海洋上生存，一定會遇到危險的，而最危險的果然還是…充滿慾望自私的人類吧。

 

輕輕嘆了口氣，不願在去多想這一方面的事情，一路上她看過太多的海盜了，特別是惡劣，只為自身的利益而有動作的那些，腦中浮現出金髮的小女孩，假如她成為海軍的話，表示未來不得不面對這些人。

 

─雖說是正義的一方…但是是不是也讓她陷入危險啊。說起來…不知道海軍小姐認不認識呢…那孩子…

 

闔上了紀錄的本子，有些放空的想著以前那孩子和現在的海軍小姐，或許還是朋友也說不定呢。

 

與薙切愛麗絲所在的海域，還需要幾天的時間才會到達，船上的食物還挺充足的，而且觀察天氣及風向，好像也不會有暴風雨形成，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安全地見到薙切愛麗絲吧。

 

─…薙切阿…繪里奈，不知道現在還過的好麼？

 

邊想著對她有些小彆扭的孩子，邊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一瞬間被與自己記憶中一樣的絳紫色眼睛嚇著了，後退了幾步，反倒引來對面的人的不解。

 

“…怎麼，我有那麼可怕麼？”

 

“诶？阿…是海軍小姐阿。站在這裡是在等我麼？要進來坐坐麼？”

 

新戶微微撇頭，海軍小姐真的長得很好看，而且金色的頭髮和絳紫色的眼睛總覺得讓人有熟悉感，而且現在尚未成熟的狀態下，總讓新戶把眼前的海軍和過去的那孩子聯想起來，怎麼說呢…讓人擔心吧。

 

“我、我才不是…特別來找你的。咳咳…只是剛好路過，想說順便問問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愛麗絲。”

 

“再過幾天就會到薙切海盜的所在的海域了…海軍小姐，你臉色不好看…是沒睡好麼？”

 

“…什麼？”

 

為了更加仔細看清楚，新戶不自覺的湊近海軍小姐的臉，眼下有一層淡淡的暗色，眼上還有些微的血絲，而且一接近就滿臉通紅的模樣，睡眠沒有充足的確很容易染病，況且這怎麼行呢，海軍小姐現在明明還是成長的階段，睡眠不足是大忌。

 

“從我的立場開口不太好...但，我想，海軍小姐您為了自己的身體好，今天還是早些休息吧？是沒習慣分配給你的房間麼…果然是我考慮不周吧，雖然是海軍，但留你這樣的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再都是男人的船上果然會不安吧。”

 

“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去休息，我還有追查你的任務在身…！”

 

“請你好好注重自己的身體，任務固然重要，但是身體搞砸了任務也無法繼續執行......這樣吧，海軍小姐，你先回房間。我會為你準備放鬆身體的藥膳…你答應我乖乖在房間休息的話，為了讓你方便任務，我也會留在你房間哪裡也不會去的。這樣行麼？”

 

看著海軍小姐臉上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之後，新戶無奈地搔了搔臉，將手輕放到了金色的腦袋上來回撫摸，新戶雖然不清楚自己的立場這樣的動作是否合適，但是現在只想要好好安撫眼前的孩子。

 

“…總之，請你好好休息，好嗎？”

 

將剩餘的關心的話語吞下，只期望著海軍小姐可以理解自己的意思，不過讓人感到意外的事情是，海軍小姐好像不怎麼反抗這個摸頭，反而變得安靜了下來。

 

“…知道了……”

 

“那我就…去準備剛才說好的藥膳，乖乖在房間等我喔。”

 

接近呢喃的聲音，但新戶還是很滿意地笑著回答，轉身想往廚房的方向，從衣服傳來的阻力讓新戶停下了腳步，只能錯愕的帶著無奈的笑容再次看相海軍小姐。

 

“嗯？怎麼啦？”

 

“呃…！”

 

海軍小姐才回過神一般的發現自己的手，驚訝的模樣感覺是真的沒注意到手已經抓著新戶黑色的海盜服一般，趕緊的將自己的手背到背後。

 

“我…我這…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就…呃…就是…來我房間之後…那個…不會…離開了吧……”

 

“是的，在確認你有好好休息都不會離開的。恩…現在離開你的視線範圍一陣子，還請你忍耐一會。”

 

微微撇頭說完話之後，有些不解地看著海軍小姐，其實有些不太明白海軍小姐現在是在擔心些什麼…但微微露出笑容的樣子，大概是接受了吧。

 

“恩…這我當然知道啦！回去了！”

 

***

 

紫髮海盜端著已經煮好的藥膳料理輕敲著金髮海軍的門，房間裡沒有傳出其他的聲響，很安靜。

 

“…是休息了麼？”

 

按下了手把，並沒有任何阻力的，門就開了一絲的小縫。見到這畫面，新戶只是皺了下眉。在這都是男人的海盜船上，居然沒有鎖門的習慣，真是太危險了。

 

“我進來了喔。海軍小姐。”

 

規律的呼吸聲從床上微微隆起的小山傳來，暫時將所有說教的話語收回，下意識地將步法和動作放柔，將手中的藥膳放到床頭邊的櫃子上後，左右張望，將擺在角落邊的腳板凳搬到床邊。

 

“…果然是太勞累了麼。”

 

再次看見了眼下的暗灰色，一點都不適合這孩子的，跟平時的比起來或許安靜了一些，但不管是哪種氣氛新戶都不討厭，本來這海盜船上都是大男人吵吵鬧鬧的，現在多了個海軍偶爾會提醒她很多事情，或許比以前多了些溫暖吧。

 

“不過…真是越看越像呢，像那孩子…”

 

伸手去撥開了貼在肌膚上的金色瀏海，回憶再次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像是在搜尋一段段的記憶碎片，就算很不願意，大很多重要的記憶還是會隨著時間而漸漸的模糊淡去。

 

“…嗯？”

 

放在床上的手被對方握住了，只見金髮的海軍像是呢喃的低吟了什麼後，表情變得柔和了些，手又被握緊了一些。新戶在瞬間有些意外的想收回，但看到那笑容的瞬間，勾起苦笑。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嗎…”

 

說不出口的是，新戶並不討厭包覆著自己手的溫暖，反倒是回握住了對方的手，好像比想像小了一些，有些難聯想到這是那天率領著海軍們威風凜凜的少尉。

 

“不過…這下該怎麼辦呢？”

 

***

 

“嗚恩…”

 

微微張眼，這是最近睜眼看慣的天花板，對金髮海軍來說，最近可能是真的累著了，難得的睡了一個好眠，不知從何時開始不敢這麼熟睡了，是自從當上海軍在船上開始生活之後麼？睜眼就得面對稱霸著海洋的海盜，晚上不敢太過沉睡，海盜可能也會看到海軍的船而來攻擊他們。

 

海軍注意到這個情況後好像有些不悅的皺了眉，自己是身在海盜的船上，怎麼能如此放縱自己呢，雖然說所在的船上是屬於曾經救過她善良過頭的某個海盜，心裡深處可能還是很信任她的吧。

 

“…真是糟糕阿…”

 

“您醒了阿？是作惡夢了麼？”

 

“…？！”

 

金髮海軍聽見聲音，才驚覺到的轉過頭來看自己的床邊，在旁的就是這艘船的主人，驚的海軍身體變得有些燥熱，嘴張的都忘記閉起了，口中吐出的也只剩不成話單調的單字。

 

“您還好麼…？是夢很可怕麼？”

 

這樣的反應反而引來了某位紫髮船長更加接近的觀察海軍的臉，一個慌張之下，海軍一個向前，一陣巨響之後，兩個人同時用手摀住了自己的額頭，身體微微顫抖著，疼痛從兩個人額上傳到全身。

 

“不好意思…請問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略帶無辜的聲音，經過大風大浪的某位海盜眼角有些泛淚，在毫無預警的情況被海軍重擊了，但是看過去也是跟自己一樣身體微微向前驅的金髮海軍，海軍和海盜同時沈船。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終於得到了金髮海軍的回答，疼痛終於稍微緩一些的紫髮海軍倒是有些不解的偏著頭看著眨著琥珀色的眼睛看著金髮海軍，看到了絳紫色眼眸深處的不滿後，稍稍的縮了一下肩。

 

“不，那個…不是您說之後不准離開您的房間麼？”

 

“所以你從剛剛為止都沒出過這麼房間麼…？”

 

“是的，您睡的很熟呢。”

 

熱感再次佈滿了全身，才注意到自己好像握著什麼東西，從充滿笑意的琥珀色眼睛移開，便看見了自己到底是抓著什麼，趕緊的將手收回來後，要掩飾自己的害羞的感情，狠狠地看著紫髮船長。

 

“…出去…”

 

“…诶？”

 

“我說出去！”

 

金髮海軍很快從床上跳起來，推著比自己大了幾歲的船長，想把眼前的人推出門外，感覺在跟這個人待在同一個空間自己都變得不像自己了，節奏都被對方把握著一般，不想再感受著慌亂的自己了。

 

“可..可是…海軍小姐…請問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被推到門外的某位海盜無辜的說著，滿臉內疚，金髮海軍是知道的，問題是出在自己而不是眼前的海盜，但是事情的元兇就是這個叫新戶緋沙子的海盜沒錯，深吸了口氣後。

 

“今、今天…就稍微不那麼緊盯著你了，妳今天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反正你…也幹不出什麼壞事的，就這樣！”

 

“等…”

 

新戶還未吐出剩餘的話語，門就被關上緊閉了。只留下了帶著疑惑及不解的海軍站在門外，嘆了口氣，新戶默默地將海軍小姐的行為歸納到了可能是青少年的叛逆…不對，不成熟之中，內心稍微有些失落的離去。

 

金髮海軍看到只剩下自己的房間又鬆了口氣，看了看曾握住某位海盜的手，是許久沒觸碰到的溫度，從小都是那位海盜主動拉住自己的手了，而現在是在睡夢中無意識的主動，有些眷戀手中的溫度。

 

坐回到了床邊，這才注意到在一旁櫃子上看起來被放置一段時間的藥膳，原來冒著熱氣的藥膳現在早就已經涼去了。稍微看了一會後，海軍將藥膳拿回到了自己的面前，安靜地品嘗起來。

 

“…大笨蛋…”

 

***

 

海盜船小心地駛行著，掌舵的水手慢慢的移動著，見著海盜船巧妙的避開了海礁，四處都是大了海盜船幾倍的礁岩，而且周圍還瀰漫著灰白色的霧氣，遮蔽著水手們的雙眼，只能在模糊之間往前著。

 

薄霧像是突然被撥開一般，在灰暗中待了好陣子，突然明亮的光線讓所有人瞇起了眼睛，海盜船躲過了海礁衝出了迷霧，眼前像是來到了人間天堂一般，頭上是飄著慢悠悠白雲的湛藍天空，以及清澈過頭可直是海底珊瑚的大海，再邊上是被照著發亮的白色沙灘。

 

但與景色格格不入的是那比新戶的船還大了一圈的海盜船，在黑色的帆上印著大大留著白色頭髮的骷髏頭標誌，站在船最前端的女性正雙手叉著腰，鮮紅色的眼正直直地盯著新戶的海盜船，帶著笑容，自信的模樣。

 

黑色的披風被風吹著在空中飄揚著，白髮孩子的臉還是挺稚嫩的，但身體卻早已經顯現了女性的第二特徵，在黑色紅邊的海盜服下被襯托出來，真要說美麗程度的話，跟新戶身邊的海軍不相上下。但新戶並未注意到身邊的海軍小姐面色有些變化。

 

兩艘海盜船之間架起了一個可以供人行走的木板，新戶海盜整理了自己海到的衣領，也確認了自己愛用的刀及槍都在，用著餘光往後瞄一眼，最靠近自己的是海軍小姐，其他水手們也都暗暗藏著愛用的武器，並且用笑容回應了新戶的眼神。

 

“你們來的好慢啊～你就是那個懸賞一億的海盜麼？”

 

才踏上薙切愛麗絲的海盜船上，新戶本已經要開口說出先前準備好的詞，但卻被湊上來的鮮紅色眼睛嚇了一跳，身子反射性地往後傾了一些，與不太熟悉的人如此接近讓新戶有些不太習慣。

 

“…是的，我是先前給您消息說想要跟您交易的，新戶緋沙子。您好，薙切愛麗絲船長。”

 

“哼～意外的還挺有禮貌的嗎～”

 

見到新戶後退一步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帶著一抹笑容的跟她說著，跟眼前的海盜比起來，愛麗絲像是個到海洋上玩耍的新手一樣，通常會受到其他海盜瞧不起的，但現在卻沒從紫髮的海盜話語中，聽到任何看不起她的字句。

 

─不過也可能只是想要她知道的消息，是什麼來著…

 

天性愛玩的愛麗絲早已經忘記他們是要交易什麼消息了，看了一眼紫髮的海盜，感覺稍微有些不安了起來，如果自己在此回答不出來對方的問題，對方會不會氣的把她殺了，雖然愛麗絲對自己的實力也挺有信心的，自己的手下們也有一定的實力。

 

白髮的海盜這時才注意到了某個紫髮海盜的身後，居然帶著一個海軍，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摸著對方的頭，現在懸賞一億元的海盜連海軍都可以拉入伙麼。愛麗絲微微偏頭，總覺得金髮的海軍好像有點眼熟。

 

“阿，我想起來了…！”

 

“…薙切船長？”

 

突然的大喊引來了紫髮海盜的關心，白髮的海盜早已經換上了不懷好意的模樣，視線有些愉快地放在了某位海軍的身上。

 

“新戶船長是想要知道關於薙切繪里奈的消息吧～”

 

刻意的將五個字加重了語氣，看到金髮海軍的紫瞳往自己的方向瞪著，更加的勾起了笑容，薙切愛麗絲自己也沒有料想到與海盜交易可以遇上那麼有趣的事情，不過真要說的話，新戶船長某方面好像也挺遲鈍的。

 

“是的，相對的，你也可以從我這裡獲得些什麼。”

 

“哼～獲得…什麼嗎？”

 

閉起鮮紅色的眼睛，揚起最燦爛的笑容，愛麗絲早就在一瞬間就決定了自己想要獲得什麼，不如說是想要看到新戶船長的反應，右手朝著自己想要的東西指著，食指的方向比的就是從剛剛就不發一語的金髮海軍。

 

“我想要那個海軍，給我的話，我就告訴你繪里奈的下落喔？”

 

“…什？！”

 

聽到這句話，連海軍都驚訝地喊出聲來，本來想向前說些什麼，卻被紫髮的海盜擋住了去處，新戶的臉已經不像先前那像和藹，反而已經換上了嚴肅的表情看著比自己小幾歲的海盜。

 

“我可以聽取一下為什麼您想要這位海軍呢？”

 

“因為…恩…因為我對她一見鍾情了？”

 

把食指放到了自己的臉上，偏著頭笑著回應著紫髮的海盜，隨口一說的理由，很簡單的就被對方接受了，薙切愛麗絲再次的感受到對方的單純，不過一旁的海軍也很單純就是了。

 

“等…你在說什麼…！”

 

“很抱歉，能不能換一個呢？我已經答應海軍小姐讓她在我們身邊近距離的觀察我們的行為，假如又被海軍誤會我們的人為的話，我會很苦惱的。”

 

船長將手搭上了海軍小姐的肩上，手掌微施力道的抓住了肩頭，聽起來像是游刃有餘的語氣，但是新戶面部的笑容卻漸漸地收了起來。

 

“嘿～看起來你很喜歡那個海軍耶，姆─不過～海盜喜歡上海軍真的沒問題嗎？”

 

“…你有資格說麼？”

 

“哎呀！我都忘了。不過沒有反駁呢～”

 

新戶其實內心有點慌，完全不明白眼前這個白髮的海盜想要幹嘛，是在試探麼？還是單純的想要玩玩而已？新戶很不擅長應付這樣捉摸不透的人，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幸平一樣，太過隨意了。

 

“這個你又不用擔心了，畢竟…我在海盜裡也算個特例吧。”

 

“但是，跟你比起來，我跟那個海軍可是有比血還濃的淵源呢。”

 

“說吧，除了海軍小姐以外，還有其他的方法麼？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當這次交易失敗的。”

 

態度略為強硬地看著眼前的白髮海盜，交易失敗對新戶來說也是挺常見到的一件事情，不過這次交易失敗的話，新戶思考著是不是該委託那個紅髮的海軍幫她打聽一下薙切繪里奈的事情，不然還需要去尋找其他的管道。

 

“那不如這樣吧…我賭上我所知道的消息，而你賭上在你身旁的海軍。我們來比試一場吧？”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愛麗絲！”

 

一旁的海軍忍不住的對眼前的白髮海盜喊著，面對的對方的笑容，只獲得了更多的疑惑與不安，金色的腦上再次感受到了溫暖，新戶海盜規律地在她頭上摸著，好像是在試圖讓海軍安心一般。

 

“沒事的，不用擔心。因為…我會取得勝利的。”

 

“呼呼…意思是同意了吧？”

 

新戶邊說著邊將手離開對方的頭頂，抽出自己愛用的刀指向了薙切海盜，白髮海盜也抽出自己腰間細劍擺好的架式，新戶深吸一口氣之後，觀察對方的動作，見著薙切海盜先是壓低了自己的穩住身子，先是左右移動之後，朝著她衝過來。

 

清脆的金屬聲碰撞的聲音，刀和細劍呈現了交叉狀，兩人近距離的對峙了一會，薙切海盜先是發現了自己的力氣抵不過，跳離了新戶，自動的拉開的距離，則新戶站在原地不動，朝一旁揮自己的刀後，再次指向白髮海盜。

 

***

 

“呃…”

 

冰涼的觸感從下巴傳過來，冷汗從臉頰上滑落.，被擦得發亮閃著銀光的刀就在自己的下巴上，假如往前一刺的話，可能現在就會人頭落地，或許第一次覺得自己離死亡如此接近吧，口乾燥的說不出話來。

 

“到此結束了吧？薙切船長？”

 

這場不長的比試中，舉著刀的紫髮海盜都表現出從容不迫的模樣，很輕鬆地就閃避過她的細劍，就像是動作被她看穿了一般，不只閃過了，總是很快的反擊，但又讓刀到點為止，一點都沒傷著了白髮海盜。

 

“姆…什麼阿這個…”

 

“…？”

 

委屈的聲音從跪著的白髮船長口中吐出，大顆的水珠從鮮紅色眼睛的眼角溢出，一顆顆隨著臉頰的形狀滴落，略為大聲的哭喊聲穿透了新戶的耳膜，新戶船長簡直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麼，錯愕的回頭想要求助，卻看到帶著不懷好意笑著的水手們。

 

“喂喂喂，船長你這樣把人惹哭是不對的阿～”

 

“…我、我不是的…我沒有想要…！”

 

“哇阿阿！欺負人！”

 

嚎啕的哭聲好像又增大了幾分，金髮海軍也像是看了不該看的畫面一般用手撐著額頭，不願再繼續看眼前的畫面，新戶則是慌張地收起刀，拿著手帕不知所措，有點回想起當初不小心讓金髮孩子哭泣時候的景象。

 

─當時是怎麼做來著…

 

“您已經很厲害了。就跟在那的海軍小姐一樣，只要更加磨練就行，所以我想，您應該是不需要哭泣的。”

 

先是拿手帕擦去對方眼角的淚水，來回的撫摸白色的腦袋，只見薙切船長反而安靜了下來，低下了頭，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了耳朵好像有些紅潤。

 

“我…我下次可不會再輸給你了！而且，我才不想跟繪里奈一樣！我絕對～～！是比她強的！”

 

薙切船長突然的站起，雖然眼角還帶著淚水，但是比起剛剛薙切船長整個人都比較活力了一些，新戶卻好像聽見了什麼而錯愕地抬頭望著船長。

 

“…請問，您剛剛說了些什麼？”

 

“就是說…一直在你身後被你護著的就是繪里奈啊！我不是也說了我們兩個的關係比血還濃的！既然告訴你消息了，我要回房間了！下次…下次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的！笨蛋！”

 

“诶…”

 

***

 

尷尬的氣氛蔓延在新戶為海軍小姐─薙切繪里奈準備的房間之中，再聽見愛麗絲說的話後，新戶轉頭看向金髮海軍，對視了一會之後，只看到海軍移開了視線，看起來是沒有要否認的樣子，不久之後，一行人回到了自家的海盜船上，船長也被海軍扯著衣服回海軍小姐的房間。

 

兩人都不發一語，新戶在這氣氛中待得渾身不自在，看著金髮海軍，將對方與記憶中的女孩重疊，才意識到了原來他們如此相像，在知道的同時，在驚訝之餘也有了些安心感，畢竟他們也相處了許多天了。

 

─這時候應該…年長者開口會比較好吧…。

 

“您已經成長了許多了呢，繪里奈。”

 

“…是呢。”

 

見到繪里奈聽見自己的名字縮了一下肩膀，不知在思考什麼的，緊捏著雙手感覺有些緊張的模樣。

 

“而且沒想到你…14歲就成了海軍的少尉，你真的很努力了呢。”

 

“你找了我這麼久…就只為了說這些話麼？”

 

回問讓新戶語塞，琥珀色的眼睛望著繪里奈有些呆然，自己只是想了解以前救的小女孩訊息，只要過得好就安心了，或許曾經有想說什麼話，但見到面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不…這個…”

 

“那…我有話想對你說。”

 

繪里奈慢步接近新戶，到十分貼近的距離才停下腳步，年僅14歲的她矮了新戶不少，只能抬著頭看著新戶，而某位紫髮船長還是處於自己不敢亂動的狀態。

 

“…你已經不用在等我了。”

 

“诶？”

 

“…還有關於你送的項鍊和戒指，所託付給我的涵義，你會負責的吧？”

 

新戶隱隱約約想起了自家的水手那天對著他說出的涵義，一瞬間有些寒意，但面對眼前孩子的氣勢自己卻不敢離開。

 

“…我…我現在也已經有能力了，所以不會再離開你身邊了。緋沙子！”

 

“…是呢…”

 

對於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眼前的海軍小姐，或多或少就是因為她與以前的孩子相似吧，而聽到繪里奈說的那句話，自己意外地也沒有排斥感，還反倒有些擔心這孩子跟著自己會不會太吃苦了，思考了一會後，輕聲的對著眼前的孩子說到。。

 

“…只要你在我的船上，我就會一直守護你的。繪里奈。”

 

“……”

 

“繪里奈？”

 

“只有在船上麼？”

 

“…？”

 

“我是屬於你的，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那個金髮的海軍紅著臉說出這句話，紫髮海盜感覺自己身體的熱度好像也上升了幾分，特別是臉部。不注意也很困難的是，自己的心跳在聽到那句話的瞬間，好像增快了許多。

 

“…是的。”

 

 

 

 

─END